所见皆视角而非真相。

【幻想通行】无尽夏(中)

summary:老套俗梗花吐症,文笔略诡

写文一时爽,bug满天飞

ooc有,雷有,私设如山




IV.

  花吐症摧垮一个人身体的速度是惊人的。

  上条当麻很快戴上了口罩,小萌老师特批他两星期病假,虽然肯定会被延长就是了。与人交谈要用纸笔,对外宣称是患了肺炎。因为要避免花瓣不受控制,当麻反锁了自己的房间,与茵蒂克丝的对话只好用手机,某种意义上强制要求小修女学会了使用手机。

  第一次花吐确实没有带血,但隔两天当麻便感觉到了嗓子火辣辣的灼烧感,吐出来的白色碎片拉出了鲜红的血丝,视觉冲击非常强烈。“唔哦!当麻已经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了吗?”茵蒂克丝不知为何表现得极其兴奋。

  “吐血就是知道自己喜欢谁了吗?”

  “当麻是很明显的被感染体,一旦出血就说明心意已经明确了哦!”

  “……我不知道,上条先生的大脑没有给出答案。”

  “真是的!当麻好讨厌!”

  也不是没试过用自己的右手,但手指伸入喉管口除了让自己吐出更多碎片没有其他任何效果,于是彻底放弃。现在整个房间随处可见凌乱的血色碎花,两天当麻处理一次这些残局,堆在一起悄悄烧掉。本着良心,他不希望有其他人像他一样痛苦。

  花吐症发作的第七天夜里,上条当麻久违地做了一个梦。

  在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学院里,他与土御门、蓝发耳环准备逃课去看一场演唱会,结果被教导主任发现,三个人在陌生的校园里狂奔,穿过礼堂高大的玻璃穹顶走廊,踏上音乐厅无尽的木质楼梯,奔离迷宫般的白色实验室,猛然回头却发现自己跑丢了。

  他在冰冷的网球馆看台坐下,呆呆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场地出神。现在跑已经没有意义了,回去也只有更惨的下场,两难境地,“不幸啊。”

  却听见对面看台二楼传来怎么也想不到的声音:“喂喂,原来在这里啊?”

  白色短发,黑底白纹T恤,没有电极的细长脖颈,精瘦的身体与细骨架,以及,那双猖狂的红瞳,或许是在梦里的缘故,即使隔着如此远的距离仍然看得清每个细节。

  “一方通行(Accelerator)!”

  对面的少年忽然笑起来,不同于初见时那疯狂的大笑,是轻提嘴角,眼神里也带着温和戏谑的浅笑。就那一瞬间,上条当麻被猛地强制清醒,罪魁祸首是喉管以下翻天的痛苦。跌跌撞撞摸进厕所,血水混合着花瓣像不会枯竭般源源不断倾泻而出,全数吐在白瓷水池里,红色染尽了花与瓷面。

  呕吐断断续续进行了四五分钟才有停止的迹象,卫生间的灯却突然被打开了,茵蒂克丝急冲冲跑进来,“当麻……”

  “没事的,”费力呼吸着,“开始吐血水了呢。”

  “当麻,你是不是开始吐完整的花了……”少女小心翼翼地指出,“花梗是可能划伤喉管的哟。”

  上条当麻这才去查看池里的狼藉。用水洗去附在瓣上的血迹,花朵露出了本来的颜色,雪白的、如精灵般小巧的的花身,立于他的指尖。

  白铃兰。

  身后的修女似乎松了口气。“怎么了?”当麻疑惑。

  “如果是白铃兰的话,当麻就有希望了。真是的,没有花瓣的花,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啊……”茵蒂克丝这几天第一次露出了微笑。

  嗯……?有什么特别含义吗?黑发少年不解地望着手里的小花。

  “总之先快去睡觉吧!现在才凌晨三点哦!”

V.

  陪最后之作来家庭餐厅的时候,一方通行想过自己是否清楚对人的感情为何物。譬如,眼前的小鬼,芳川和黄泉川,御坂美琴和妹妹们,暗部的各位,以及,上条当麻。

  家人,战友,伙伴,一些相互利用的人,他身边的人似乎大多可用此定义。

  他也想过如果最后之作提出要成为自己的恋人,他是否能够接受。斗争了许久,他觉得还是有些勉强。想要守护她,更像是兄长,甚至父亲的角色。他也爱最后之作,但与恋人的爱不尽相同。一方通行看过那部老电影*,觉得自己与那位杀手大叔的唯一区别就是自己没有盆栽,情感上几乎一模一样——他对玛蒂尔达,自己对最后之作,是同类概念。

  最后之作是他的救赎——而另一个人,则是他的光。

  “为什么要搬出去?是不喜欢我了吗?御坂御坂很难过地询问。”

  “怎么可能,”一方通行揉了揉她的脑袋,“只是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罢了。”

  “那戴着口罩还不吃饭又是为什么?御坂御坂有些生气地质问你。”

  “嗓子不舒服,不用担心。”

  要说起紫阳花,它的别称像它的花语一样多。

  最普遍的应该是绣球花,因为自然生长的紫阳花是聚做一团的,像鲜艳的绣球,因此而出的斗绣、草绣花大抵都是这种说法的延伸。中国称它为八仙花,也许与他们的古代传说有关。至于紫阳花这个名字,有野史说来源于一位诗人,在这个国度流传更广。

  有趣的是,一方通行查资料是,对一个变种名印象更深:

  无尽夏。

  美国人培育出这个品种时,发现它的花期比一般绣球花要长数周,盛开于晚春的它,流连越过灿烂的盛夏,甚至可以维持至初秋,便取名为“Endless Summer”。

  绵延至今的夏日么?

  有一抹光突然从落地玻璃窗外闪过,宛如夏夜清澈天空的星屑,刹那滑落于他的眼角。一方通行猛地转身,视线横穿街上匆忙的人流,捕捉到了某件白衬衫的衣角。

  “怎么了?看到什么了吗?御坂御坂好奇地八卦。”

  良久一方通行才回过神来,“没,看错了。”

  摇头自我否认。

  根本不可能看错。

  人是趋光的动物,纵使他坠入了最黑暗的深渊,他的光也会拼命把自己拉上来。

  “Hope(希望**)”

(*:指电影《这个杀手不太冷》  **:“希望”是紫阳花的花语,之二)

VI.

  病房的门在过于宁静的上午被敲开。

  “已经比较严重了啊。”身穿白大褂的青蛙脸医生拿着报告单对上条当麻道,“你这是干了什么啊?拿刀子在食管里跳舞吗?”

  当麻无奈地耸肩。现在由于喉口和食道严重破损,说话和进食都已是遥不可及的事了。“如果保持这样不去刺激它,恢复最少也要两个月。在这期间不许说话,营养要靠输液提供。多休息,这样有利于组织的生长。”

  冥土追魂离开后不一会,又有人来敲门。进来的是御坂美琴,心里的担心全写在脸上。礼物被她随意放在床头,开口直切要害:“告诉我,你是不是染上了花吐症?”

  当麻笑了笑,点头。

  “喜欢的人……是谁?”天知道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。

  少年拿过枕头下的纸笔。[你不会想知道这个答案的,美琴。]

  “那又怎样!”电击使低低吼出来,“不是我又怎样!虽然我也希望答案是我,但和你的健康比起来算什么!”

  从进门便开始隐忍的泪水终于滑落眼眶,“不是说三个月吗?……为什么才一个多月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……听说你三个多星期没去上学了,我才来医院找你……花吐症我也知道啊…而且、我听那个医生说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起花吐症了……”

  当麻神色一紧,快速写道:[我是第二起?那第一起是谁?]

  “我不知道……我没有问他。”

  [麻烦你去请一下他过来,拜托了。]

  “好…”御坂美琴起身去找医生,病床上的少年心跳却越来越快,前兆预知让他有一点紧张的感觉。

  不会这么巧吧……?

  他抿了抿唇。

  “什么事找我?”

  [医生,除我之外还有谁因花吐症来过这里?]

  “你说这个啊,”拍拍脑袋,“那家伙没有住院,说什么能撑得住,虽然是没你严重啊……”

  近了,近了。

  “吐的是紫阳花,血没有很多。话说你应该认识他把——”

  心脏快要跳出来了。

  “一方通行(Accelerator)”



-TBC-


因为放高温假闲得无聊就来更一发短小的

刚到学校就被撵回来的我:???

感谢喜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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